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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轮

学英 萍凡ordinary 2022-04-08


 电视剧《年轮》仿佛写的就是我们自己




从我家窗口俯瞰哈一中(原四十三中)

  老楼   江畔   时光

    夜色阑珊,繁星点点。已经晚上九点多了,从窗口望去对面哈一中教室里还是灯火通明,即将高考的学生们还在上课自习。江畔路上停满接晚归学子的车。现在的学生学习压力大,竞争也激烈,早上不到七点他们就陆陆续续来校,直到晚上十点离开。孩子们十多个小时真是十分劳累,“十年寒窗苦”己难以描述当代学子们的苦楚和压力。所幸多年前,我的女儿在高考冲刺前夕,放学没这么晚,可是回家后,也要夜读至十二点甚至后半夜。

 现在的三联中学已物是人非

    今日的哈一中大楼,明亮的灯光是那么熟悉。同一座楼,似乎带着我穿越了时光隧道,回到半个世纪前,那是我曾经的母校---哈四十三中学。望着它,数着楼层和窗户,依稀回到了自己上课的教室。一些记忆久远而又模糊的人和事,原以为己翻篇了,其实它一直隐伏在我脑海深处。在这里学习生活时发生的小故事,快乐有趣的或平淡无奇的场景,陆续浮现在我的眼前,有的模糊不清,有的深深刻在记忆的底片上,难以忘怀。


    我们那时候是九岁上学,如今这个年龄的孩子,应该己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了。我上的小学校是道外区靖宇街上的崇俭小学。入学那一年,是文化大革命开始的一九六六年,那年发生的令中国乃至世界震惊的事,让大人们眼花缭乱甚至心智迷失,终生难忘。而留给我这个小学生的记忆,只是扛着红缨枪在靖宇街上站岗,看敲锣打鼓送中学生上山下乡的送行车队。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学习,却没有什么记忆了。我的小学五年,大脑中可怜仅存的零散碎片,除了一起上学的发小,其他的小学同学都不记得了。而中学时代,虽然也只留存片断记忆,却鲜活深刻。

七十年代的三联中学


   当年的四十三中、十中、三十四中三所学校,统称三联中学,老道外人都知道。它坐落在道外区北十五道街和十六道街中间的江畔路上。听邻居大姐姐们说,三联中学建于1963年,1965年开始招收学生入校。第二年文化大革命开始,崭新的教学楼沦落在混乱之中。我家离学校很近,推开后院儿的门,对面二十米左右就是学校。记得当时,三座新楼的外墙和楼内走廊,都贴满了大字报大标语。学校已经停课,中学生们都戴上红袖章成了造反的红卫兵。学校室外的台阶上,经常会有文艺演出、批斗大会。戴着纸做的高帽子和大牌子的校长和老师们接受批斗。望着那些疯狂的人和不幸的人,只感到热闹,还有点儿恐惧。但是,物质的欲望战胜了恐惧,学校里撕下来的大字报到处都是,我和附近的小孩儿都争着抢着去捡大字报,从楼外捡到楼内,看见没人时就往下撕,然后乐颠颠地送到废品站去换钱,贴补家用。


二  老师

一九七一年初,我们不用考试,直接从小学升入四十三中。那个时候是冬季招生。全班同学中,我家离学校最近。


    第一位班主任叫吴笑古,是一位四十岁左右,严肃、古板的数学老师。我们很少见老师笑过,他的面容总是很严肃,以至于给大家的印象是古板的老夫子。


当年与班主任吴笑古老师的合影


   我学习成绩一般,上课总是溜号,老师在前面看得很清楚。我这样一个学习不是很好,上课不注意听讲的学生,却深得班主任老师的偏爱,平时严肃古板的班主任对我是和蔼可亲的,很少笑的老师像慈祥的长辈,总是笑咪咪地同我说话。记得那时候我有几本自己订做的学习笔记本,我也与时俱进,在每本笔记的上方都写上一句当时流行的革命句子或毛主席语录。一次在课堂上我们做作业,吴老师走到我的面前,面带微笑地问我:为啥在作业本上写这个,有用吗?参加工作后我领悟到,作为一位向学生授业解惑的数学教师,他对当时革命第一、政治第一的文化大革命很不满。对学生难以学到文化知识,整天学政治学工学农,频繁参加各种政治活动和劳动,不以为然。他很少让我们听学校的大喇叭广播,只要广播一响,他总会立刻拉断我们教室的喇叭开关。老师常常苦口婆心地督促我们好好学习文化课,想把在过去的学生身上丢失的宝贵东西,在我们身上找回来,那完全是出于对学生负责任和对文化知识的尊重。同学们私下里传老师在文革中受过批斗,由此我想老师受到冲击,肯定和他当时不合潮流的性格,以及他对社会时局持批评态度有关。


    我是全班同学公认的,老师最偏向最喜欢的学生,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。多年后只要同学聚在一起讲起,总会提起班主任老师对我的偏爱。这时我才想起老师曾经对我说过:你没上学前我就认识你了。我家就住在学校后面的钱塘街上,三联中学许多老师上下班都从我家门前经过。那时我与小伙伴经常在学校附近玩耍,也去三联中学的锅炉房拾煤渣。烧锅炉的老高头偶尔会在一锹煤上铲上些灰,扔到我面前让我捡。现在想想,这位老人是看捡煤渣的小孩里我最小又是女孩,所以对我有种长者对孩子的怜惜和慈爱。我想,吴老师也这样吧,他经常会看到捡煤渣或担着扁担挑水的我,小小的身影早已引起老师的注意,是不是因为这些,才有老师对我的偏爱。


    教我们一年多后,吴老师调到离他家近的香坊区一个中学任教去了。同学们说,吴老师给我们当班主任时刚成家,听说他调走后才有了儿子。我想是那一场浩劫影响了他的人生吧,那个年代教师地位低下,又被批斗过......正是,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在每一个人身上,就是压下来的一座山。

    大概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吧,当我费尽周折打听到老师消息时,得知老师己经病故了。我一直很后悔没有早些时间去看望他。吴老师,我上中学时第一任班主任,一位严肃的德高望重认真负责的老师,永远的离开了我们。知道老师已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,老师站在讲台上那熟悉的身影,音容笑貌,仍然会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。   
  
    愿敬爱的吴老师,在天堂安好!

童年的歌童年的梦

 第二任班主任是姜常茂老师,也是我们的物理老师。姜老师长得很帅,高高的鼻梁、深深的眼窝,象个外国人。姜老师不仅长得帅,而且多才多艺。

老师说话时,发音纯正有磁性,像个职业播音员。他歌唱得很好。据老师讲,他上中学时曾和李双江是同学,俩人同时考入北京音乐学院。因为老妈不同意他离开家乡,所以放弃了心爱的音乐专业,走上三尺讲台,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物理教师。姜老师的字写得非常好,给我们上课时,展示一手漂亮的板书。有的同学就模仿老师字体写自己的名字,练习签名。老师讲课时,常常配合教材内容画实物,也画啥像啥,轻轻松松地灵感随手拈来。

文艺汇演后师生合影留念

    有一次学校要搞文艺汇演,姜老师就在外校请来一位叫徐艺的文艺老师,下课后教我们排练舞蹈。现在我还记得是根据歌唱家李光曦演唱的歌曲《金色的北京》编的舞蹈。

     灿烂的朝霞,
     升起在金色的北京。
     庄严的乐曲,报导着祖国的黎明。
     啊,北京啊北京。
     祖国的心脏,
     团结的象征,
     人民的骄傲,
     胜利的保证……

    我至今仍清楚地记得,那是一九七三年下学期的一天,一个让人们陶醉的下午。在江畔海员俱乐部,当音乐响起,舞台大幕徐徐拉开,我们以漂亮的服装及优美造型展现在大家面前,还没有跳,台下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这次汇演我们班赢得了优秀节目奖。那时学校每学期都有文艺汇演,徐艺老师就成了我们班独有的编舞老师,也是我们班骄傲的资本。每次汇演我们班都能取得好成绩。舞蹈队的同学们也与徐老师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。

前些年,班主任姜老师回国探亲,同学们为老师接风洗尘,徐艺老师和她的丈夫---我们校的化学老师,也参加了我们的聚会,虽然过去了许多年,可徐老师仍显得那么年轻,气质优雅。


我退休后去三亚过冬。过冬的候鸟老人们,常举办文艺演出和比赛。我跟着小区的舞蹈队去看表演时,在三亚湾广场海边,竟巧遇了徐艺老师。徐老师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之一,年近八十的她还是那么漂亮,精气神十足,举手投足间仍显出青春活力,带着她的团队翩翩起舞。


姜老师回国与同学相聚合影

班主任姜老师则在八十年代跟随女儿移民美国。2014年我去美国看望女儿,女婿开车送我去看望过姜老师。我与老师在他家经营的家俱店见面了。家俱店大小与国内一般家俱店规模相当。老师说因税率租金等多种因素,家俱店要关张了,所有家俱正在折扣出售,剩下的将捐献出去,可以抵扣部分税款。老师还笑着对我女儿女婿说,喜欢什么家俱随意拿。

2014年我与姜老师在美国相见

在家俱店,老师向我讲述了来美国的历程。夫妻俩人己近天命之年来到美国,人地两生,语言不通,没有住房,又不能从事自己在国内的教师职业,只能租房居住,从打工做起。老师到餐馆当过服务员,端盘子洗碗,什么脏活累活都做过。当身心疲惫实在承受不住时,他就跑到大海边冲着大洋彼岸流着泪喊,我想家了。老师付出的劳苦和遇到的辛酸可想而知,也听得我潸然泪下。老师辛苦打工多年攒下点钱后,开了自己的小餐馆。又继续打拼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,一步步走来实属不易。姜老师回国探亲,在学生们欢迎他的聚会上对大家说,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,决不会离开中国......


三 社会实践

七十年代,全国都在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,各中学都办了校办工厂或农场,我们学校也在对面的江心岛上开垦荒地建起小农场(这个曾被叫做狗岛的江心岛,现在是阿勒锦岛公园),各班学生轮流到农场劳动。

阿勒锦岛公园,我们曾经的农场。

    过去那么多年,己经不记得农场的模样和地里种的什么。当时每到冬天,学校会派任务给学生,每人要交几百斤粪肥送到农场,同学们是拉着爬犁穿过冰冻的松花江送粪到江北农场。


那时我家后院的小屋,到冬天农闲时会有人租住,租客是江北万宝镇的农民。他是赶着马车到城里拉脚,两匹马遗下的马粪冻在地上,同学们就到我家后院,刨马粪送到农场完成任务。五十年前的冬季比现在要冷得多,江面上更是寒风刺骨,风刮到脸上感到像刀割一样。江面上有的地方被雪覆盖,走在未被覆盖的冰封江面,透过晶莹剔透的冰能看到下面流动的水,胆小的女同学通过时战战兢兢,会吓得发抖尖叫。



    还有一件事,令我终身难忘。那是夏季的一天,在农场劳动期间,做饭的食盐用完了,班主任老师就派一名会划船的男生,还有我和另外一个女同学划小木船回江南买盐。领受任务后别提有多高兴了,我一路哼着“让我们荡起双桨,小船儿推开波浪”,和两位同学高高兴兴的上了小船,真有“一种小船轻轻,漂荡在水中,迎面吹来凉爽的风”的感觉。

没想到真的起风了,不是轻柔的微风而是大风,大风裹挾着一波又一波的大浪扑向小船,船里进水了,我们衣服全被浪花打湿,小船忽上忽下摇摇晃晃的,只在原地打转儿,就是不前行。我们两个女生吓坏了,大气儿都不敢喘,身体随着波浪在船上晃来晃去,我们不会游泳,生怕被晃悠到江里去,只能死死的抓住船帮, 我和女同学谁也不敢看对方,只死盯着摇桨的男同学,他是我们脱离险境的唯一希望。男同学在大风浪前稳下神来,集中精力奋力摇着双桨,并根据风浪不断调整船头方向,真的是迎风破浪稳中前行。在男同学高超的摆渡下,小船有惊无险,终于平安到达江南岸。

划船的男同学,从小在江边长大,水性也特别好。事后男同学说他当时也吓坏了,怕掌控不好小船,真的被浪打翻,自己会游泳还好办,两名女同学会怎样呢?


    独有的这次历险经历,从那年青葱岁月开始,一直在我的记忆中时时闪现,挥之不去。伴随着往亊的,是我们三个同学从少年到老年流逝的岁月,和同窗之谊。

四 同学

中学四年,虽然知识没学多少,但同学们每天朝夕相处,结下了深厚的友情。

    校园生活中的场景历历在目。先说同桌。那时中小学的同桌,处得不好的,男生间磕拳头;男女生之间在桌上划上道道,楚河汉界互不越线。我的同桌,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,言语不多,对我很友好,给予我很多照顾。文化大革命后期,学校里的桌椅坏的很多,同桌总会给换成好的,我也得了方便。我和同桌交谈很少,直到毕业也没说过多少话,只有到考试不会时,趁老师不注意,才悄悄互相问一下答案,并心领神会的都把考卷往中间推,打个小抄。那时的学生单纯,男女同学之间只是友情,没有处对象的。



我们上学时只半天课,课外作业很少,没压力无竞争。那个年纪又正是贪玩的时候,所以大家除了玩还是玩。同学们今天到你家打扑克,明天又到她家玩游戏,虽然不像现在的孩子有那么多玩乐条件,还能上网,但同样玩得开心快乐。


    那个年纪女孩子们又正是爱美的时候,所以我们一群要好的女生,除了玩就去逛街。近处十六道街的八百,靖宇街上的同记和四百,都留下我们的足迹。后来又往远处走,没钱坐车就从道外走到道里,去一次就把哈一百、中央大街上的道里秋林商场逛个遍。


女孩子们在柜台前看着自己喜欢的服装等物件,留连忘返,但是只有看热闹的份,饱饱眼福心理上获得满足,根本没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。直到快毕业时,我们才鼓起勇气也找到了要钱的理由,就是毕业前夕,我们四个女同学以拍毕业照为由,分别向家长要到了钱,然后兴冲冲地到十六道街的第八百货商店,每人买了一双崭新的棉皮鞋。拍毕业照时,几个人都穿上了新买的皮鞋,虽然拍照时拍不着皮鞋,可心里仍美滋滋的。


毕业照

    因为我家离学校最近,每到期末班级开联欢会时,同学们就会到我家炒瓜子。我家厨房有口大约八十公分的大锅,用木柴烧大锅蒸干粮,也烧热了火炕取暖。还有一个烧煤的小炉子用来烧水煮粥连着火墙给屋里取暖。干活时,女同学有的负责守着大锅翻炒瓜子,有的烧火添柴,因为手法差点,炒好的瓜子黑灰很多,几个女同学就擦干净后再带到班级去。


    离学校近还有一个好处,上课不用担心迟到,关系不错的同学经过家门前,都会进屋看一下我走没,叫上我搭伴去学校。更有嗓门大的同学不进院站在门口大声喊:英,走没?邻居都听得到。


    中学四年,同学们你来我往,就连家长都把我们要好的同学的名字记得牢牢的。前几年有位女同学的老妈妈九十岁了,我们结伴去看望,我问老妈妈认得我吗?老妈妈点点头,还说出了我的名字。几十年过去了,九十岁的老妈妈还记得我,很让人感动,也体现出当年同学间关系之亲密。


    从一九六六年踏入校门开始,到一九七五年高中毕业,我和同学们是伴随着十年文化大革命长大的。在革命的间隙学点儿文化知识,在学工学农中认识了社会,名为高中毕业,实际上到底学到多少文化知识,个中酸甜苦辣的滋味只有我们这茬学生自知。


    七十年代,四十三中是开放式校园没有围栏,课间及放学后,同学们会三三两两来到江边,呼吸清新的空气。中学毕业的日子渐渐临近了,同学们的心情躁动不安,大家更频繁地结伴到江畔,谈论毕业后的去向,彼此设想着自己今后的前途。松花江上依旧是南来北往的船只,货轮进港仍然拉响悠扬的汽笛,我们快乐的心情却己不在,常常望着奔向远方的江水,和渐行渐远漂走不知所踪的船只,触景生情,联想到毕业后自己的前途和命运,像远去的小船一样不知如何,深感迷茫无助。


    没等到高中毕业,周围就有同学陆续离开学校,有的去插队有的去农场,或者是到农村投亲靠友。我们十个要好的同学,最后留在城里的只剩下我和另一位女同学。我在一九七五年底被招工到国营企业,号称三大动力之一的哈尔滨锅炉厂上班。那是十二月二十六日,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,这一天我参加工作走向社会,翻开了人生新的一页。

    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!雪地穿行,江上泛舟好像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。倏忽之间,穿行于老楼和江畔间朗读嘻戏的少男少女的我们,已垂垂老矣,暮然回首,岁月已悄然流逝了五十年!


转眼间半个世纪春秋轮回,同学们青春不在,一些伙伴已在人生舞台上谢幕。那年那月值得写出来与同学一起分享,一起回味,拿到太阳底下晒一晒,再暖暖的收回去珍藏,是一件很高兴的事。

      
    曾经的同学,愿我们珍惜彼此的情缘,互道珍重,真心祝福,直到永远!

致敬留在记忆中的每一位同学!

   感恩相识,感谢一路陪伴!

   最后要感谢凤贤、马兰、东本提供珍贵的照片!



美丽的松花江


波连波向前方


川流不息流淌


夜夜进梦乡


……


 岁月的年轮,一圈圈的增长。曾经火红的青春,曾经的豆蔻年华,仿佛滚滚的松花江水奔流而去,水逝无痕。它流逝了一个个曾经,宛若月光洒在平静的江面上,泛起一片片的波光粼粼的涟漪。


 日子,在岁月的年轮中逐渐厚重。那些曾经的天真无邪,青春勃发的,稳重而沉思的灵魂,在尘世的喧嚣与繁华中,都被纷纷刻上了或深或浅,或浓或淡的印记。留在世间,让后人去寻觅。


  人的一生,每个人的经历何尝不是在岁月中奋力的跋涉?在有限的岁月中,有的是无数次的笑中有泪,泪中有笑,一笺烟雨,半帘幽梦,或梦或醒。只要一生活的从容,淡看风尘,历尽千帆。




编辑制作:田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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